“毕竟公子图谋不止一军之帅,那些老将虽有资历但不是我们拉上去的人也难以信服,他日暗报昭王反倒让我们栽了跟头。如今能借此铲除是其一,可最终要的是真正执掌三军。”蒯奇居提醒道。
“嗯,能力不是嘴上说的,林字营有千人,要是他真能短时间收拢这支队伍建立功名也说明有些能耐,我用着也放心。”
风先生道,“这支队伍整合岷郡西部降兵两千人,装备还不算正规军,又没有将他的原部划入进去,看来主公也是留了一手。”
“忠心与否是后话,总是要量才而定。”姬轩回。
“公子,正如蒯兄所言日后您所图甚大,当前提拔将领巩固军权虽然重要,可他日政场官道上也需要支持,您所需的还有幕僚。”风行之继续说道。
“风老师说的是,我年少掌军官场上只有师父与表姐二人亲近。”
“昭王有意撮合世子与长孙姑娘,芍柔郡主大义凛然自然不忍见您手足相残,二人立场您最好另谋。”
蒯先生说的永远一针见血,此二事也是姬轩心中的顾虑。长孙予泞是他从小倾慕之人,可数年来只当他是朋友,而对世子却关系不浅,即便他知道师父不会因此投向太子,但若是女儿真与世子结亲,也只能居中自处。大伯毕竟才是凤安郡真正的主人,即便过世数年,百姓自然也向着其女姬芍柔。他从小被父亲抛在凤安,与堂姐情同亲生姐弟,大伯如生父。若是大伯在自然会不顾人言站在他这,奈何天人两处。
“堂姐战场上看着是个骁勇善战不留情面的女修罗,可到了这血亲相争的场面时难免有些心怀愧疚,于心不忍。”
“在下想说的就是宫驸马绝对与您同伍,可即便如此您手上幕僚也仅仅三人,世子久居政场其舅有丞相之位,这些年世子身边才学丰富之人少说十人,如何相比。”
“蒯先生的意思是那陈行戬若是能用,我不妨重用。”
“在下观人向来不差分毫,首次来军中交信时观其容不过图利之表,您先前当众为其出头,在观其容,自有感激之心。方才受命其独自领兵在外,听其声亦是心怀感恩。您若真心用他,想来他日旁人也是千金难买其心。”
“先生放心吾自诩唯才是用,既然诚心归顺于绝不会弃之不顾。”
“虽然只过一月,可安阳那边却未传捷报,想来是有会用兵的人。”蒯文书攥着胡须望向营外道。
“不错,提拔的天策军新秀多为战功显赫勇武威严之勇夫,却少有统兵治军之将才,待到安阳见此人,若能为吾所用亦能重用。”
天下纵横,英年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