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着周景然,轻轻笑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事能传到你这里,传得也算够广了,也不用……咳,这事吧,昨晚我琢磨了一晚上,倒是能用一用,你想想,咱们去界碑镇收粮这事,自己可不能说,姑母就算知道了,更不好说,一说,就有了邀功的嫌疑,这事就算白做了,可若没人知道,岂不是锦衣夜行,咱们还是白做了。”
周景然连连点着头,
“你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接着说”
“这闲话,就算查出根源来,话也传开了,流言这东西,没法子抹干净,越抹越黑,倒不如干脆借个势,就让它传得更厉害些,把界碑镇收粮的事也渗进去,一起传出去就说余味斋借王府之势、趁水淹之灾,鱼肉打劫界碑镇百姓”
程恪阴阴的说道,周景然眯着眼睛看着程恪,慢吞吞的说道:
“这坏的可是小暖的名声”
“小暖……”
程恪顿了顿,含糊了几句,接着说道:
“小暖不是那种小气没见识的人,再说这事,也坏不了什么名声,只有好处”
程恪用折扇重重的拍着手掌,眼睛里闪出兴奋的光芒来,周景然盯着程恪看了半晌,眯起了眼睛,
“这主意里透着阴坏,你只会断人手腿,这坑了人还让人觉得她委屈的事,小暖最顺手,是她的主意吧?”
程恪轻轻咳了几声,认真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暖一个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头的事,她自然是一概不知”
周景然一口气闷在喉咙里,用扇子点着程恪,半晌才闷出句话来,
“好好个一概不知她还真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