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之上,一滴水掺进翻涌连横的墨。
“夜,你可让我好等。”
“夜?这便是我的名字?”
“呵呵,现在是了。”
“凭什么?”
“你我之间总要个区分罢。”
伴随空的一声叹息,夜若有所思,便幻作了无穷的墨水,又点汇成了全新的身躯。
那是怎样的一副皮囊,明明双目所见的世界黑白无边,却带着人的欢愉,甚至有着一股强烈的痴意。
他们截然不同,他们殊途同归。
“这就是我曾经的意识形态嘛,真够抽象的。但我已经不再俱备此种情感了,夜。”
“这样不好吗?空,永远不要试图完整。我们彼此出现时,那个曾经的自己便已不在人间。”
夜的语气淡然自若,但性情依旧给人一种乖张的错觉。
而他的眼眶像一个没有盛酒的华丽器皿,装饰着他这个伤感的灵魂。
“不说这些了,你该上岗了。”
“哈?”
“你睡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