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萝看着这一幕都不可思议。

    他就在她眼前。

    他没有用兄长的身份。

    萧负雪意识到这点,海浪翻涌间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明知荒唐虚妄,抓住的瞬间也没有办法放手了。

    “……嗯。”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东西悄然被放任。

    尹萝对他笑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丁香耳坠和我头上的簪子是否不大相配?”

    淡紫色和鲜艳赤色组合到一起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萧负雪悬在半空的手垂落,清越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什么:

    “那就不戴了。”

    尹萝往后仰了仰,看样子是想要脱离这个怀抱,如同失修机关停在她身后的另一只手做了个不被察觉的挽留动作,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她。

    但尹萝只是退出了一点距离,好面对面地注视着他,她惊奇地道:

    “你应该说,那就把簪子拿下来。”

    “……”

    萧负雪的眼睫又动了一下。

    这是他整张脸上最为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