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尹飞澜便觉周遭空气骤沉。

    谢惊尘方才只是浮躁不安,这会儿陡然归于孤傲之势,凛冽若冰封千里。

    谢惊尘冷冷抬眼,语气压抑而缓慢:

    “尹萝失踪了,尹公子可知晓?”

    尹飞澜认为谢惊尘简直是莫名其妙,千里迢迢跑过来甩脸色给谁看的,一时间都没去注意话中称呼的分别,不善道:“我自然知晓。”

    谢惊尘于是情绪更坏,每个字眼都似淬着寒冰:“你知晓,却不作为?”

    “我作不作为,毋需谢公子操心。”

    尹飞澜脸上一丝笑意也无,本来妹妹无故失踪便坐立难安,面对往日就不对付的谢惊尘更是耐心寥寥,措辞客气然而态度已现火爆,“家中诸事繁杂,谢公子如有要事,不妨直言。”

    “……”

    谢惊尘闭了闭眼,平复心绪。

    以他亲眼所见,尹家家主对尹萝的态度并不重视。

    这几日,裴怀慎曾经所言尹萝“可怜”的话时常在耳边徘徊。每每闭眼,便是她离去前同自己说过的话、神态举措……原以为护身法器在身,又在药庐之中,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该让她离开的。

    她明明才遭遇过凶险,不该让她有片刻远离视线的可能。

    “烦请尹公子将尹萝房中近身之物借我一用。”

    尹飞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