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是生气,而是不好意思了。

    尹萝内心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选错。

    她在屋子里犹豫半晌,还是选了胭脂水粉遮掩三件套——既然反应不对,会不会萧玄舟认为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是出于君子风仪才愈发避嫌?

    毕竟他接吻连换气都不会。这痕迹又不深,乍看去可以和蚊子叮咬以假乱真。

    尹萝原地满血复活,又能全无顾虑地和他说话了:“你这几天会一直留在这里吗?若你在此处,我也多留些日子。”

    萧负雪昨夜没有去打扰兄长安眠,不可否认是存着回避的心思,自然也没有完美的“串供”。

    可他方才的慌乱,等待着兄长看出她身上痕迹的瞬间门,清晰无比地认知到他早已逾越,再也不能以拖延、扮演兄长的所为而自欺欺人。

    自省当先于人。

    即便兄长不说什么,他也该做出正确的应对,在事情无可挽回前悬崖勒马。

    “我在此处逗留确有要事,处理完了便会离去。”

    萧负雪说着,尽力将语气柔化,措辞却是他自身的风格,力求干净利落地阐明事实,“这里一应不如定阳,你早些到了也好静养。”

    萧玄舟侧首。

    萧负雪并未回应他的目光,而是径直说了下去:“你多留时日恐也无用,这桩事了结便罢,我没有多少功夫与你相见。”

    尹萝:“……”

    真就亲了一下前功尽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