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萝听完,有点煞风景地道:“这应该叫,单相思吧?”

    “公主为质子做了不少事。”

    “所以质子的回报就是攻打她的国家?”

    尹萝撇嘴,“这样的爱不如不要,何况他也只思念了数年。”

    萧玄舟道:“质子思念成疾,数年后便撒手人寰。”

    “……”

    尹萝憋了一小会儿,“那他也坏。”

    萧玄舟失笑,将她散落的发顺了顺,附和道:“嗯,确实是很坏的。安国容纳了他,他却不能反过来包容,让夹在其中的公主情何以堪。”

    只要不站在萧玄舟的对立面,不以谈判的角度与他相处,他的天罗地网便立刻化为细密无声的春雨滋润。

    尹萝完全相信,假使让他用完全相反的观点,他也能说出道理来。

    尹萝有意道:“如果质子都想要,应该怎么做?”

    “质子从一开始就是都想要的。”

    萧玄舟无意再次看向她颈后,“他以为公主会看在多年情分忍下去,王权更迭有时也不必赶尽杀绝。他真要两全,就不该让公主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尹萝一下没绕明白:“什么意思?”

    “公主正是知道他自恃夫妻情意、意图两全,才会和离自戕。否则既到边界,何不虚与委蛇伺机而逃;若没那般归国心切,在家中自戕有何不可?正是要让质子明确知晓,她奔向家国,宁死不返。”

    萧玄舟再度将手轻轻地贴上那抹绯红,只不过这次是掌心,“质子不暴露所求,才有一线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