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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离去之后,李思暕从后堂出来,坐到柴令武刚刚的椅子上。
他看着父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其实未必需要如此吧?咱们的计划已经足够缜密,不会出现意外,柴令武或是纳入阵营、共谋大事,或是与其断绝、使其不能知晓核心之事,何至于将其当作弃子呢?”
按照李神符的谋划,柴令武只不过是作为提供烟雾的棋子,既不能知晓核心秘密,更不能参与其中,只会在起事之初被牺牲掉,以便给予陛下足够的迷惑,掩护真正的杀招。
可在李思暕看来大可不必如此,柴令武与他交情莫逆,与房俊仇深似海,对陛下也有诸多不满,这样的人即便不将其拉到阵营之中成为真正的盟友,也不必将其白白牺牲掉……
“妇人之仁!”
李神符花白的眉毛一挑,大声喝叱。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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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