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怫然不悦:“此事之起因难道不是你陆家自作主张,为了谋求主导地位而擅自为之?既然你想要获取最大利益,就要承受失败之后的反噬,怎能让吾等与你平摊损失呢?况且高侃大军镇守金陵、威慑江南,水师舰船更游弋于江河水道,顷刻间即可抵达江南任何一处地方,谁敢‘奋力一搏’,与自寻死路何异?你想找死,那是你自己的事,可别连累大伙!”
其余人皆默然,显然都认可张济之言。
有了好处是你自己的,吃了亏就得大家平摊?
没这个道理!
陆玄之怒极,转头看向萧瑀:“宋国公怎么说?”
萧瑀道:“此番陆家损失巨大,大家会斟酌予以补偿,但绝对不会与朝廷撕破脸,那将是吾等不可能承受之后果。其实说到底,科举考试也不过是多设置了一道障碍而已,江南,还是江南人的江南。”
陆玄之愤而起身:“那我就等着诸位的补偿!”
带着陆彦远,拂袖而去。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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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