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凭白被人冤枉,房俊也有些恼了:“我若当真胆大,那晚在万春殿,皇后暗示之后就应当有所表示才对,否则微臣这般竭尽全力惹怒陛下,最后皇后却反悔,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瞎说什么呢!”
白皙的脸颊布满红晕,皇后大羞:“本宫才没暗示你什么!”
“嘿!”
房俊一副懊悔至极的表情:“还真的卸磨就杀驴啊?那天晚上就应当适时出手的!真是悔不当初啊,怎地就信了皇后的甜言蜜语呢?”
皇后苏氏心里一颤,忙道:“什么卸磨杀驴,说的那么难听?只是还没到时候……”
虽然羞不可抑,与臣下、妹夫聊着这样的话题很不合适,但她心里真的害怕房俊当真撒手不管。
此番强行册封昭仪,已经见到陛下对于东宫之不满,纵然暂时搁置,可又怎么会彻底打消易储之心?
若沈婕妤生不出皇子便罢,一旦生出,东宫地位立马风雨飘摇。
还指望着房俊坚定如一的支持东宫呢,可不能得罪……
房俊笑容灿烂,目光中含着戏谑:“依皇后之意,何时才算是到时候?”
皇后面颊酡红、眼神闪烁,洁白的贝齿咬着樱唇,颤声道:“反正……反正还没到时候!”
房俊上身前倾,从石桌上探过头去,距离拉近,欣赏着对方羞不可抑的神色,笑着道:“若是到了时候,皇后会否赖账?”
皇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张的四下张望,发现左近无人之时才稍稍松口气,嗔怒的横了房俊一眼,娇哼一声:“当真到了时候,给你便是!”
言罢,赶紧起身,纤手整理一下宫裙,秀美的面容虽然依旧染红,却又恢复了寻常时候端庄贤淑的样儿,抿着嘴道:“行了,莫要与本宫说这些有的没的,太尉既然有事,自便就是。本宫有些乏了,想回去小睡一会儿,太尉便请出宫吧。”
转身走远,只留给房俊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