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尬住了。
不怪辛黎开口就终结话题，她小时候身边的孩子都是自食其力，流血流泪完全自己扛，没谁会好心安慰别人。
小朋友刚从ICU出来，辛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来句神经刀缓解一下。
气氛虽然尴尬，效果还是有的。
李观棋瘦削的小脸依旧虚弱苍白，眼神却不像之前那样空洞无神，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掩藏着好奇和一点点探究。
她吃力地抬起手，比划着手语。
李观棋三岁时突然失去语言能力，李女士带着她辗转多地遍访名医，都没能让她再开口说话。
辛黎还是从日记本中得知的信息，她这两天没空恶补手语，自然看不懂李观棋在比划什么。
正想眼神回避，战术性尿遁，床头的呼叫器救了急。
“17号床家属在吗？主治医师叫你去趟办公室。”
辛黎把压在胳膊下的毛绒小熊摆到李观棋身旁：“你好好休息，乖乖配合治疗。”
医生办公室。
李观棋的主治医师拿给她一叠资料，全英文附带中文翻译。
“你妹妹的病确诊了，全项检查下来还是上次的结果，又找了许多专家联合会诊多次，再次确认是科塔尔综合症。”
“之前跟你说过，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妄想障碍...”
科塔尔综合征，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患者认为自己的躯体和器官发生了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