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望抱拳道谢。
吴峰等人寒暄客套一番,才纷纷上马。
“等一下。”秦二爷忙出声,“你们能不能给我们留下匹马,俩人共骑一匹回去?”
不等吴峰回话,他又赶紧补充,“柔儿身弱,这长途跋涉委实苦了她。”
吴峰三人对视了一眼,“差爷让骑马吗?”
倒不是他们舍不得,而是知道,流放是对犯人的惩罚和改造,得徒步走向目的地。若是人人都能骑马乘车,那这惩罚,岂不形同虚设?
秦二娘道,“怎的不让?差役早给程曦月开了先例,她骑得,柔儿为何骑不得?”
这时,不远处有个族人插了一嘴,“秦北霆伤势过重,那马儿是用来驼他的。”
“那又如何?圣上并无吩咐说要优待他。”
“可是……”
万紫柔出声,“好了,既然差役对北霆大哥睁只眼闭只眼,那说明他已经被优待,我的马,也是驼他的。”
什么?
她的马不给自家丈夫骑,反而要驼秦北霆这个外人?
族人们都惊讶,秦北望面色黑如墨,正要发作,秦二娘拽了他一把,“别恼,柔儿跟你怄气故意这么说的,冷静。”
她又凑到秦北望耳边说,“先把马留下,让吴峰回去再说。到时她举目无亲,无人帮她说话,她便会老实了。”
秦北望恨声道,“娘,这口恶气,我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