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把秦玉书直挺挺抱起。
但秦玉书比她高出大半截，双脚几乎拖地，有点像老鼠拖猫，偏生她又跑得快，难把握平衡，跑得有些跌跌撞撞，瞧着有几分滑稽。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秦二爷被狠狠撞了下，正要破口大骂，见是夭夭，那些话便生生咽了下去。
秦三爷也被撞了，但他情绪没控制好，语气很冲，“赶着去投胎啊？撞到人不会道歉？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奴婢，毫无道德、教养。”
夭夭脚步一顿，把秦玉书放下，一面上前一面撸衣袖，“来，你同我好好说说，你这种人渣，还想要怎样的道德、教养。”
秦三爷不自觉后退，“你不要乱来啊，你一介婢女，信不信我立即将你发卖了？”
“我的主家是小姐，怎么，你要劝小姐卖了我呀？你去呀，等小姐换了钱，我再偷跑回来。对哦，”夭夭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倘若我一直被卖，那小姐岂不是就能得到很多银子了？一直卖一直挣，那她岂不是很快成为富翁？”
秦三爷：“……”
果然是近墨者黑，程曦月言行异于常人，收的婢女脑子也不正常。
他惹不起，还躲得起。
他绕开夭夭往前，鼻头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嗷！”他捂住仿若要碎掉的鼻子，眼泪都飙了出来。
夭夭朝拳头吹了口气，“记住嗷，说我可以，说我家小姐却绝对不行。”
“你撞了我不道歉，还打人，你……”
“咋，你不服啊？”夭夭又挥了挥拳头，“你压根儿不是人，我想打便打了，还用得着挑时辰？”
秦三娘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怎么能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