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那么就没有如此多的顾虑和麻烦了,可惜一个人的爱情往往牵涉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哪怕你只是单恋。
那天温贝贝没有在意安子皓和秦雯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楚一凡是什么时候离开屋子的,她发觉自己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却感觉却是无形的线外,无法触摸一些事情的本质。
秦雯依依不舍地送安子皓上了飞机,在围墙外看着飞机起飞,其实她很想丢下女主角的身份,和安子皓一起离开。虽然她可以这样做,安子皓也不会怪她,但是会不会从此之后,她再也无法和安子皓有任何的交集了呢。
秦雯落寂地离开了飞机场,这是她第一部戏,也会是最后一部戏,不管刚开始为了什么原因开始,那么也要有一个圆满的结束吧。
楚一凡和欧阳浩出现在了本镇唯一的酒吧中,点了一杯烈酒,在安子皓面前很够泰然自若的嘲讽,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一点也没有波澜。
当楚一凡还想叫酒保来一杯酒时,被欧阳浩拦住了:“酒精只能让你麻痹一时,不能麻痹一世,我知道你每一次见到她们母子会忍不住想起你妈死时的惨状,但是你越是失去理性,越是被安子皓永远踩在脚下。”
楚一凡颓废地放下了想要招酒保的手,满床的鲜血,破碎的玻璃框,被剪成一片片的结婚照,母亲死不瞑目的样子,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天,当他还在太平洋另一端求学的他,前一天接到老妈类似于遗言的电话,当天就坐飞机赶回家时,迎接他的却是老妈惨死的一幕,而老妈的老公,他的老爸,却在情人的房子里缠绵,姗姗来迟。
就在那一刻,所有的愤怒爆发了,楚一凡在老妈葬礼之后,就飞回了学校,不管他爸打了多少个越洋电话都不理。
那个安子皓凭什么以受害者的身份面对他,他和他的母亲才是楚家的闯入者。
欧阳浩让楚一凡一个冷静了会,说:“我已经向其他几个兄弟联系了,他们会帮我们查霸天集团的资金的走向和最近有什么特别事情。还有安子皓的背景似乎有了点眉目,可靠消息过几天他们会传资料过来。”
楚一凡拍了拍欧阳浩的肩,明白如果自己无法振作的话,会辜负了那帮始终在他身边的兄弟们。
接近深夜,他们两人才从酒吧出来,在竹楼下分开,楚一凡有点脚步不稳地走了上去,他吃惊的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难道那么晚了温贝贝还没有睡吗。
楚一凡打开门,看到温贝贝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睡着了。他放下了钥匙,走了过去。原来那只傻兔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靠近一看,却发现在温贝贝的眼角旁还有未干的泪痕。
楚一凡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想起他走之前并没有和这只傻兔说过他要去哪里,掏出手机一看,如果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酒吧太吵,他没有听见手机的声音。
楚一凡擦干了温贝贝眼角旁的泪痕,他弯身把温贝贝抱回了房间的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盖了层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