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生理欲望是人心本能。
他不是见色起意的花丛浪子,不该臣服于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待他忙完这阵子,是时候把和刘同志的婚礼提上日程。
转念一想,他这么做,何尝不是赶鸭子上架,逃避责任。
他的结婚对象无需有惊人的容颜,无需有傲人的家势门第。
在靠山村那晚之前,他一直认为婚姻可有可无。
父母为了不落入敌手,成为敌人要挟自己同志的把柄,危难时刻,十指相扣,枪口抵在太阳穴上,扳机扣动,双双倒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他从记事起,就在军营里生活,继承父母遗志,一腔孤勇,耀眼且短暂的青春无偿献给国家和人民。
他无法预测未来会怎样,所以不想耽误人家姑娘。
成年后离开军营,回到沪市,脱离真刀真枪的边境,如今的岗位,则是另一个刀光剑影的战场。
若他有不测,对方顶着功臣遗孀的名号,无法嫁人,守一辈子活寡。
他对刘巧巧是责任。
而对姜梵音,沈寒年当做那是一种对美貌异性的冲动。
如果说姜梵音是勾引,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的暂且不提,对待男女感情这方面,他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
煤气灶燃起火苗,锅里的水冒泡沸腾,水蒸气化作白雾模糊姜梵音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