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小儿媳妇吃错东西,要早产,她昨晚上就坐火车回老家了。刘巧巧,你要是有事,等张妈伺候完儿媳妇月子回来,到时候你再说吧。”
刘巧巧瞪眼,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王冬梅,你说谎,我今天明明看到张妈了。”
刘巧巧指着正厅墙角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对沈寒年说道:“我去给邻居们送咱们婚宴的请帖,回来时,张妈就站在那里擦花瓶,她转告我姜梵音约我见面,让我去一家名叫城市花园的西餐厅。”
她这句话百分百真实,不掺假。
王冬梅却轻咳一声,用看神经病患者的眼神看她,“刘巧巧,你大白天发癔症了?昨晚上,你们都睡了,是我给张妈预支三个月保姆费,送她出车站的。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家,没出过门,我怎么没看到张妈的人影?
你说电话,今儿上午,电话是响了两声,我接起来,是对面拨错了,我就挂了。”
王冬梅语调平缓,夹杂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沈寒年不在家里住,张妈究竟是什么时间离开的,今天有没有在沈家,还不是全凭她一张嘴。
“王冬梅,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干嘛昧着良心说假话。”刘巧巧嘴唇打颤,望着她一直以来上赶子巴结的王冬梅,愤慨道:“昨晚上,你下班回来,我们明明在家属院门口遇见,我还体贴你,说要帮你做宵夜,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不感谢我,反而奚落我一顿。回家你就上楼休息了,直到我出去送请帖,你也没下过楼。”
无冤无仇?
王冬梅笑的刻薄又轻蔑。
对于一个强迫症加洁癖的人来说,刘巧巧未经允许,擅自进她卧室,动她东西,已经够“死一百回”的了。
自从刘巧巧来沈家,她就没喜欢过刘巧巧。
女人之间是讲气场的,气场不合,那就是处不来。
刘巧巧是沈寒年的人,有沈寒年挡在刘巧巧前面,她这个当大嫂的不好明目张胆下手。
如今逮住一个好机会,王冬梅自然要让刘巧巧知道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