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娘家有一群兄弟姊妹,他们以不放心老两口独自出远门的名义,陪同老两口来沪市。

    人来都来了,大喜的日子,沈家不可能把人往门外轰。

    刘巧巧若是能和沈家人说说情,帮助她兄弟姊妹家的孩子也能留在沪市,那她日后在娘家就能挺起腰杆,说一不二。

    刘母算盘打得叮咚响。

    然而,听完她的话,刘巧巧脸黑如锅底,发疯般一把揪住刘母衣领,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和沈寒年说我爷爷奶奶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阴阳相隔,奶奶是怎么待她好?如何把长命锁亲手交给她?

    完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刘巧巧眼神恍惚,计划落空的无力感袭来,她招架不住,身体摇晃,意识混乱,差点晕过去。

    “巧巧!”刘母上前拉住摇摇欲坠的刘巧巧,扭头和丈夫面面相觑,全然不知惹了大祸,“当家的,闺女这是咋了?”

    刘父放在烟袋锅子,快步走过来,要是掐人中,有是和刘母一起呼喊刘巧巧的名字。

    刘巧巧脑子很乱,无视父母的担忧,如同幽魂般,浑浑噩噩地从招待所回到沈家。

    一进门,沈家人围在餐桌前吃晚饭。

    沈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主位的,小辈们分坐两侧。

    并且,沈寒年也在。

    食不言寝不语,只有碗碟碰撞的吃饭声,气氛祥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