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近一步,她就退一步,攥着伞柄,出言制止道:“有话直说,我能听得见。”
感受到姜梵音的抗拒,沈寒年墨眸闪过哀伤。
但他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有眼无珠,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活该。
雨幕中伸出去的大手悬在半空,任由雨水冲刷去,又默默收回腿侧。
“对不起。”
沈寒年喉间仿若有无数刀片滑过,每个字出口都异常艰涩。
姜梵音亭亭玉立地站在伞下,裙角干燥整洁,不染纤尘,和淋成落汤鸡的沈寒年泾渭分明,仿若身处不同的世界,境遇不同,心境也大相径庭。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沈寒年说什么都无所谓,原谅与否的权利握在她手里。
“你说完了?那我回去了。”
沈寒年如果只是来道歉的,那姜梵音恭喜他,他的任务完成了。
以防沈寒年像从前那样,质疑她不择手段纠缠他、勾引他,姜梵音没有留恋地转身,果决上楼。
“别走。”
眼瞧着姜梵音没和他说几句话,就要打道回府,沈寒年顾不得姜梵音对他的嫌恶,大步上前,扣住姜梵音骨节明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