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娟起初还秉承着劝和不劝分的旧理儿,可姜梵音这样说了,她便不好再多嘴。
直到后半夜,雨仍旧没停,弄堂间排水设施不佳,路边陆续蓄起高矮不一的大小水洼。
出租屋突然多出来三口人,住宿需要重新安排。
姜梵音和姜母住一间。
张小娟那间房子本就小,姜父姜老爷子都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拒绝张小娟让出房间的建议,父子俩在客厅睡沙发。
安排好睡觉问题,姜父和姜老爷子父子俩就脑袋挨着脑袋,聚在茶几桌旁,商量着天亮之后如何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沈家口袋里掏钱。
父子俩讨论的热火朝天。
姜母洗漱完,穿上从家带来的布衫,路过客厅,走到姜梵音的房间。
姜梵音坐在梳妆台前看剧本。
早在张小娟神秘兮兮地把姜梵音叫去厨房,姜母就发现不对劲儿,朝楼下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楼下多了位“不速之客”。
从吃晚饭到洗漱准备睡觉,过去三四个小时了。
姜母踩着拖鞋,再次来到窗边,看着路灯下的那抹人影还在。
姜母不禁皱了皱眉。
印刷技术有限,字体小且不够清晰,看的姜梵音眼睛疼。
久坐伤身,姜梵音揉着眼睛站起来,扑倒姜母怀里,抱着姜母,哼哼唧唧地撒娇腻歪。
姜母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手掌轻拍姜梵音能摸到脊骨的后背,看向梳妆台上暖黄的台灯,笑道:“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粘人!丢不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