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容倾城挑眉,不忘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的菜。
云衿讪讪一笑,“倾城哥哥你说的是不错,可是……哪有这样形容人的。”
“当然有了。”容倾城替自己夹了个鸡蛋,道,“我不就是么。”
闻言,云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白米熬成的葱花粥。
前段时间,别说是白米熬成的粥了,就是能够吃上一个鸡蛋,云衿都觉得那是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一个奴隶,那是连猪狗都不如的存在,有时候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还是那种用馊米霉米熬制的稀粥。因为奴隶太多,所以每个人碗里的粥几乎全都是水,只有碗底沉着的几粒发绿的米。
每天食不果腹,吃霉米,大量的活计,奴隶中的很多女子都受不住的死去了,更别说奴隶中的那些老人,孩子,男子。
奴隶是最下贱的存在,就连小馆馆都不会收,所以那些稍有姿色的男奴隶,都只能充当奴隶贩子们平日里发泄欲望的工具,要么折磨完了继续干活,要么直接被折磨死,连张草席也不给,直接扔到乱葬岗去。
男奴隶没什么力气,干不了什么活,也没人买去做个小厮奴才什么的,所以死去多少个都无所谓,没人会对奴隶有一丝怜悯,奴隶市场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奴隶死去。
而奴隶,大多都是犯了事的达官贵人,或富家商人的家人,还有一些是战败国家的俘虏,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奴隶生的孩子,世世代代的奴隶……
云衿原本也是个书香门第家的公子,后来家里遭了宅,爹娘还有家里的下人全都死在了一场大火里,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后来又被人贩子拐卖,买做了奴隶。
原本以他的容貌早就应该被奴隶贩子给糟蹋了,但是他也聪明,在人贩子拉到奴隶窝里去找奴隶贩子时,就往脸上抹了灰,又把头发弄的散乱,等人贩子走后,奴隶贩子来看人时,见他这幅模样,根本看不清容貌,所以也就没了那个心思,这才让他每次都逃过一劫。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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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