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子,该不会着急投靠杨奎才是!
范尧臣立时就动了念头,次日着人一问,果然,那顾延章并未去流内铨领官身。
回想当日荐书中的内容,合着钱迈所述其人去往延州的时间,算一算,顾延章在阵前,最多也就只有月余而已。
当不至于成为陈灏的人。
有什么办法最容易收拢这样一个人物?
自然是联姻!
只要他成了自家的女婿,从前那些,全数都可以既往不咎。
听得钱迈将其人从前行事人品一一述来,范尧臣简直是心动得不得了。
文武双全不罕见,可文武双全,又能干果敢之人,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人,却是一万个官员里头,不一定能见着一个。
自家几个儿子都不能干,将来未必能顶得上,如果招了个好女婿,也好托抬门楣。
哪怕是从钱迈口中得知,那顾延章已有婚事,范尧臣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多年前的婚约,又是延州人,如今那门婚事能不能成,还是两码事。
还是见了面再说。
然则出乎范尧臣的意料,他一连找了好几日,都没能访到顾延章的下落。
那小子仿若自人间消失了一般,既不出门拜访权臣文士,也不与同乡士子交流,待要去问柳伯山,偏对方也不在家中,听说去了洛阳。
后来还是去询了柳伯山的老妻,才旁敲侧击,把话给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