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瘦太小了,压根不像是十岁。
原本同张璧站在一处,高矮仿佛的,两个都像是七岁的小儿,而张璧因为养得好,行事又十分老道,看起来倒像是比赵昉年纪更大一般。
季清菱方才被打了岔,眼下一经提醒,忙又把话头捡了回来,问道:“你是谁家的?”
赵昉虽是不情愿,还是道:“我爹在秦州,是二叔接我来京的。”
赵家的子孙太多,尤其是太祖一脉的北班后人,拿手指在他们那一支的族谱上随便点一点,十次里头有八次,就能点到一个有两位数儿女的,是以无论是季清菱也好,顾延章也罢,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昉来京的事情,张太后并未与外头细说,况且秦王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他家的儿子,自然没什么人去关注。
季清菱想了想,问顾延章道:“秦州有哪位宗室在?”
顾延章摇了摇头。
秦州地处偏远,寻常宗室,便是不能留在京城的,也要去西京,实在不行,就选了去江南繁华之地,哪有人跑到秦州的。
况且那小儿明明有个二叔在,怎的还叫人住去国子学?
他问赵昉道:“你二叔是谁?”
赵昉缩了缩脑袋,道:“他去岁已经驾崩了……”
他那一个“驾崩”二字用出来,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顾延章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当真是那个赵昉。
当日赵芮大行之后,在他怀里寻出来了另一份遗诏,上头说欲要传位给秦王嫡子赵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