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远打马往左边一闪,顺势便将长刀向下劈去。
交趾的国力,还不足以给兵卒佩戴头甲,他一刀下去,正正卡在那交趾兵力道使尽,控制不住平衡的时候,没有任何阻挡,随着“哚”的一声闷响,涩得叫人牙齿都发鲁发麻,那刀就这般硬生生剁进了对方的脑袋当中。
王弥远其实最开始并不打算劈头,只是仓促之间,压根来不及去调整角度,便直接砍了下去。
人的头骨最硬,这一刀下去,想要抽出来,便难了。
他多年征战,知道武器只要卡在骨头里头,想要重新取出来,要比卡在肉里费的力气至少翻上两倍。
而战场之上,没有兵器在手,几乎等于把头伸到敌军的刀下。
他一刀才劈下去,立时就从手中感觉到不妥,便把盾牌放在马背上,腾出左手扶住刀柄,“咔”地一声,用力把手中大刀从那交趾兵的头盖骨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