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笑笑不说话,努力掰玉米。
实话实说。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他以为昨天挖下水道够遭罪了,但跟掰玉米比那都算是享受。
玉米杆很高,比人高。
枯萎干透的玉米叶轮廓锋利,扫在皮肤上跟小锯子似的,上去就是一道道红疤,疼!
这还不止,玉米叶上好些细碎绒毛,他们满身汗水,绒毛飘到皮肤上立马被粘住,瘙痒难耐!
综合起来就是又疼又痒,钱进还真没受过这样的罪。
受罪也没辙。
他对生产队有谋划,必须得树立好形象。
邻近一垄干活的是个老农。
钱进很快发现干农活需要节奏。
于是他咬牙跟着老把式的节奏往前进,很快汗湿的的确良衬衫成了紧身衣。
老农注意到后直起佝偻的腰板,笑道:“你这个同志行啊,真能吃苦受累啊。”
“歇歇,歇歇吧,喝两口水解解渴。”
“我们这次是专门来吃苦受累的,有心里准备了。”钱进起身用衣服擦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