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的保持圆规站姿,叉着腰堵在205号房门前。
门打开有穿堂风呼啸而过,她那猩红的确良衬衫被风鼓起,活像只斗鸡:“屋里的人出来,腾房了!”
声音嘹亮,像鸡打鸣。
同楼层其余住户听到后纷纷探头出来看。
楼上楼下的人家也来了。
钱进不高兴的出门:“你干什么?得狂犬病啦?”
门外好几口子人。
除了他熟悉的杜刀嘴还有个戴红袖箍的俊秀少妇和杜刀嘴家里人。
其中中年妇女手里拿着封条,杜刀嘴家人则一手浆糊一手刷子。
“什么意思?你们是要来封我家的门?”钱进反应过来。
杜刀嘴扫了扫的确良衬衫上的烫金领袖像章,摆出斗志高昂的架势:
“没什么意思,小钱同志,你住这房子不合法不合规,今天居委会来收房了。”
“什么收房?是抢房吧。”有邻居仗义执言。
杜刀嘴的丈夫性子软,他居中和稀泥:“哎呀小钱同志是知青,觉悟高,要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老工人家庭嘛!”
杜刀嘴父母很看不上女婿这软塌塌如鼻涕般的性子。
老头子很蛮横的左手掐腰、右手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