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询问向他禀告此事的枢院办官:“果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枢相。”那名办官答道:“今早咱枢府底下各司、各房就在谈论了,据说是从殿前司军营那边传出来的……区区一个指挥使,居然敢说那样的话。”
宋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区区一个指挥使?你见过此人么?你怎知他只是区区一个指挥使?”
“咦?”办事官惊异道:“枢相知道此人?”
宋庠轻呵一声,平淡道:“此人名为赵旸,来历不详,不知因何深受官家信赖,官拜工部司员外郎……昨日又加官右正言……”
“啊?莫非是之前教训张尧佐,又大闹开封府的那位?”那名办官吃了一惊,缩了缩脑袋道。
“唔。”宋庠微一点头,吩咐道,“告诫各院、各房、各司,不许在外谈论此事,若得罪此人,我也保不了他们。”
“枢相说笑了。”那名办官看来并不信。
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笑?
宋庠不悦地瞥了那人一眼,皱眉道:“还不速去?”
“呃……是。”
那名办官这才意识到宋庠并未开玩笑,忙去传话。
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宋庠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身为枢密院的长官,他倒不至于怕了赵旸,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跟钱明逸似的,最后被那小子当众羞辱,何必呢?
当然他也明白,即便他发下命令,也阻止不了此事继续传播发酵,无论是他枢密院,亦或是其他府衙,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了,毕竟他已经表明了态度,日后那小子怪谁也怪不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