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还放过血,天气又寒,苏檀身心俱疲,这会儿连抬手打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对上宋庭琛的视线,目光清明,“我告诉你,我非要和离,是因为你辜负了对我和对我爹娘的承诺,你想照顾柳清音我没意见,可你要娶她,要我儿子管她叫二娘就是不行!”

    宋庭琛不怒反笑,懒得理会她的偏激。

    伸手将贴身佩戴着她用自己鲜血绘制的护身符拽了下来。

    “好,既然你要离开,就将这东西一并带走,沾了你的血腥气的东西,我怕吓着阿清。”

    宋潇有样学样,也将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符拽了下来,团吧团吧踩进了泥地里。

    他瞪着苏檀,“不要你的东西,你的血画的破符臭死了,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喜欢清姨给我做的香囊!”

    苏檀定定地看着这对父子俩。

    自从苏家满门战死沙场后,她每夜都做噩梦,怕宋庭琛和宋潇也出事。

    所以每月都要放一次血为他二人绘制护身符。

    这护身符可以挡邪祟,必要时候还可以保命。

    如今就这样被当成垃圾一样,踩进了雪地里。

    干涸的血迹被冰雪融化,将那一片雪染红,又很快被新的白雪覆盖,只有遗留在上边的那一截黑绳,证明过它存在的痕迹。

    苏檀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压住心头的心酸失望,不再留恋地转过身,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