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太子妃整个人几乎要被冷汗给浸透,产房里丫鬟进进出出,一盆盆的血水就这么端出去。
整个东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与血腥气。
就连距离前院有些远的宋庭琛都闻到了。
宋庭琛眉头紧拧,不自觉抓紧了手上的佩剑。
他下意识转过脸去看柳清音,蠕动嘴唇,“你有没有听到太子妃的叫声?”
柳清音露出迷茫的神色,这里离产房那般远,她怎么可能听得到,“庭琛哥,莫非你听着了?”
宋庭琛目光紧紧的盯着院中的那一棵青竹,暗自抓紧手中的佩剑,没说听到了,也没说没听到。
柳清音紧了紧手指,瞧见宋庭琛此刻的神色,便明白,他定然是什么都听见了,才会有此一问。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露出宽慰的神色,“宋大哥,女子生产时都这样。”
“可是生完后便好了。”
“过程虽听着惨烈了一些,但其实也没有旁人说的那般恐怖,我阿娘生我妹妹时,我听她的叫声也可凄厉了。”
“后来我问起阿娘,她说那时疼,其实没有很疼,只是心中过于忧虑,故而才喊的惨烈。”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宋庭琛的脸色。
听了这样宽慰的话,他的眉头也未曾舒展半分。
柳清音心中浮现出一股子郁气,从宋庭琛被派来镇守东宫时,她便直觉这不是什么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