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现在是嫔位,还有自己的朝服,日后凡有大日子都要穿戴,身子就要酸疼。
安陵容服侍过皇上早起穿衣,光是龙袍刺绣怕金线就用了好几两,别说各类宝石腰带东珠项链,还有那帽子,一身下来快有二十斤。
皇上见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都随你。”
苏培盛端着托盘进来,皇上拉过她的手,用金勺挖了些已经捣碎的凤仙花瓣,给安陵容平铺到指甲上:““纤纤软玉削春葱……朕该让人制些白玉杯来,软玉配白玉,才相得益彰啊。”
安陵容想了想:“比起白玉杯,嫔妾想要彩瓷的。就像上次那个绿釉马蹄尊那样的。”
皇上笑骂一句:“彩瓷怎可与白玉比。罢了,朕让人多给你烧制些单色釉杯子拿去玩吧。”
安陵容嗔道:“可是那个好看啊。比起青花瓷、珐琅瓶之类虽技艺很是高超,但嫔妾更喜欢单色釉的。”
皇上替她包上麻叶:“难怪总是盯着朕的那几个瓶子。”
安陵容环顾一圈:“皇上这的花瓶倒是哪种样式都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吗?”
皇上不在意道:“摆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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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正闲聊,这边的景仁宫也很是肃穆寂静。
皇后闭眼盘腿坐在软榻上,手里一颗颗转动着十八子。
剪秋进来行礼禀报道:“晋煦贵人为煦嫔的旨意,已经传达六宫了。”
皇后缓缓睁开眼,随后起身来到了书桌旁,提笔慢慢写了一个静字。
写完一看,静字竟带了丝杀气,完全没有静字该有的沉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