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屏住呼吸,这华妃胆子这么大的吗?
华妃看安陵容一句话不敢说,十分瞧不上:“况且,臣妾也是为了安常在好。”
她身体往后靠在宽椅背上,似笑非笑道:“安比槐犯下大错,皇上严惩以正风纪,实乃明君。但父亲刚流放,妹妹就只顾玩乐,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皇上把茶杯放在桌上:“怎么,华妃是觉得安常在该对朕抱有怨怼之心吗?”
华妃一愣,马上跪下解释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只流放安比槐一人已是宽仁,安常在敢起怨怼之心,臣妾就饶不了她。”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安陵容:“只是臣妾觉得安常在身为罪臣之女,该去佛前诵经忏悔,才配——”
“回去吧。”皇上拨着手钏打断她:“皇后设的小宴,朕很期待。”
华妃在颂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看皇上没有看她,才狠狠瞪了安陵容一眼。
她昂着头走出去。
然后就听见皇上的声音:“叫个太医去给华妃瞧瞧。”
华妃脚步一顿。
原来皇上看见了啊。
他看见了她手心的血迹,却只在最后为她叫了个太医。
可那个贱人下马,皇上却怕摔了似的亲自去扶。
为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