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的，就来当面对峙，光看热闹算什么本事。”
秋风张扬，吹起她柔顺的发丝、鼓胀的上衣、飘逸的裤腿。
她的眉眼带着摄人心魄的冷冽，唇角勾出一抹冷艳的弧度，语气如山巅雪水缓缓流淌，一点一点冷彻人心。
鹿兰川眼神眯了一下，语气不见起伏，“话筒扔下来。”他掌心向上，四指并拢往自己方向勾了勾。
姜晚风无视他。
鹿兰川确定她站得稳，脚步一转立刻三两步踩上台阶，跃上主席台。
见他上来，黄有德有一瞬间僵硬，他换上温和的表情，语气谄媚地问道：“兰川啊，你来干什么？老师会帮你解决好的。”
鹿兰川伸手，扯过另一个备用的立式麦克风，斜在嘴边，不耐之中带着坦荡肆意，一开口散漫却严肃：“她的确对我说过这句话。”
没了。
鹿兰川放回立式麦克风，底下议论声变大，众目睽睽，上千双眼珠子炯炯有神地聚集在台上。
他后知后觉地收回手，低头在后脑勺揉了一把，眼睛从额间碎发缝隙瞥向栏杆外的少女。
少女纤薄的脊背挺直，刚正不屈，刚刚的话语清冷彻骨，所作所为却激烈如火。
真倔。
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如玉的后颈，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过来吧，我来解决。”
姜晚风没有回头，拿着话筒继续道:“十八中是我最敬爱的母校，我做梦都想……”
她停顿一瞬，调整一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