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下一块破布把头顶头发断口处包裹住,又用绳子固定,这样一来,只要她不摘掉这块布,就不会有人发现她早已剪掉头发。
没办法,黎国百姓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她直接以短发示人,更加引人注目。
她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看似悠闲风平浪静,实则心里难受极了。
接连几日赶路,她的脚早已疼痛不已,甚至已经开始长水泡,如今稍微动一下都难受。
可一会儿还得赶路,她没法现在处理。
苏夏休息一刻钟,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她左脚前掌疼得厉害,走路时尽可能用脚跟着地,看起来十分别扭。
不过,别扭的不止苏夏一人,还有许多流民也因为脚上磨出水泡,疼得难受,赶路速度明显慢下来。
不知不觉,苏夏又走了五里地,恰好走到小道的尽头。
她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道路,上面有许多马车车辙印子,不难看出,这是一条官道。
这是她从禾苗村出发后,第一次看到官道。
可苏夏看到官道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忧。
尤其是她看到官道两旁的野草和野菜也被扒拉干净,甚至连树皮都被人剥下后,心里的担忧更甚。
由此可见,逃荒的队伍不在少数,有人走得比她还要早,他们已经提前一步将大自然留在路上的补给消耗一空。
她提前逃荒,尚不知外界情形如何,自己虽有户籍,但却没有路引,若是官道上有人查路引,她可就完蛋了。
苏夏想了想,没有立刻踏入官道,而是悄悄走上一旁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