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一拳砸到杨洛的脸上,后者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但他不能让。
杨洛稳住身形后顾不上去擦嘴角飙出的鲜血,再次往旁边一步死死守住墨禹洲前方的路。
这次他的举动彻底惹毛了身处失控边缘的墨禹洲。
曾花费无数个日夜从训练场上锻造出的铜拳铁臂毫不收力地砸到杨洛身上。
起初杨洛还生生受着,但墨禹洲盛怒之下的拳头不是肉体凡胎能承受得住的。
在挨了三下后,杨洛不得不展开反击。
就这样,在众人都在海面上忙着搜救苏眠时,墨禹洲和杨洛在岸上打得拳拳到肉、难舍难分。
最后还是杨洛略胜一筹,因为墨禹洲的体力早就透支。
他被杨洛压倒仰躺在地上,望着清透湛蓝的天空怔怔出神。
望着望着,男人低低呜咽起来。
悲鸣声和着海风吹动的海浪声,好似一段悲戚的哀鸣和告别,久久不散。
杨洛瞥开脸也蹭了下眼角的湿意,感受到身下的人没有挣扎力度后,他缓缓松手坐到了一旁。
他心中既是酸楚又是感叹,自从他十五岁时被墨禹洲从一群混混的拳头下救起,他就没有看见过墨禹洲掉过一滴泪。
在他的心里,墨禹洲就是个钢铁一样的铁人。
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到岗,即使偶尔的感冒也从未缺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