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一阵稀碎的脚步声,在没几个下人的镜月堂里格外清晰。
谢安澜心中一动,凝神细听,就知道来的不是姚昭昭。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睛,佯装熟睡。
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姚柔儿带着云莺走了进来,环顾四周,见屋中一个下人也没有,谢安澜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眼中飞快地闪过嫌弃,“说是二少爷,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说着,便将药瓶扔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这屋里到处都是脏东西,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一旁的云莺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轻声劝道:“小姐既然来了,不如亲自为二少爷上药,也好全了老爷的心意。”
姚柔儿一听,脸色十分难看,她咬着下唇,满心的不情愿,可又不好发作,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床边。
她颤抖着双手,慢慢伸向谢安澜的裤腰,手指刚刚碰到布料,便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缩了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才极不情愿地解开腰间的绳子,嘴里还嘟囔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倒霉事儿怎么就能落到我头上……”
正当她好不容易解开,准备将裤子褪下一点时,一直静静‘沉睡’的谢安澜却猛地睁开了双眼。
谢安澜的目光停留在被解开的衣服和已经松散的裤腰,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阵药味,“四妹。”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姚柔儿惊呼一声,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坐在谢安澜的腿上。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地想要起身,越挣扎手脚越发软,一时间整个人趴在了谢安澜的腰间。
谢安澜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四妹这是何意?我一直当你是亲妹,如此急切地投怀送抱,柳公子知道吗?”
姚柔儿脸上一阵滚烫,结结巴巴辩解道:“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是来给你上药的,谁……谁想投怀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