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还能听见更炸裂的,好像是他爹对他娘说:“娘子,我忍不住了——”

    女子回应:“哎呀,人家怀着孩子呢,忍忍?”

    男子:“要不我就在外面逛逛不进去?”

    虞景瑞闻言大惊,窝巢,老登,不许你开门进来!

    他连忙用自己的脚踢自己娘的肚子,用小拳头不断敲打。

    妇人哎呦一声,笑呵呵道:“你儿子在打我呢,他都不许你这样。”

    男子叹息:“哎,那我还是修炼祖传手艺吧?”

    虞景瑞在羊水中舒展手脚,神识虽被婴儿之躯限制,却仍能模糊感知外界。

    母亲每日挺着孕肚劳作,晨起时踩着露水去灵田除草,午间顶着烈日给灵稻施雨,傍晚还要缝补破损的灵兽鞍具。

    父亲在镇上的晶石矿做工,常常深夜才归,身上带着硫磺与汗渍混杂的气味。

    “儿啊,娘今日又除了一亩蚀心草。”母亲轻抚肚皮,哼着自编的古怪歌谣,“等蚀心草晒干了,能换三块下品灵石,给你攒着买《道基真解》……”

    虞景瑞用小拳头抵住肚子,哭笑不得。

    这方世界的凡人父母,竟从胎教就开始卷了!

    某夜,父亲醉醺醺归来,身上带着赌坊特有的迷魂香味道。“娘子,矿上今日发了赏钱……”

    他掏出一袋叮当作响的灵石,“我去翻本,定能把祖宅赎回来!”

    “当家的!”母亲急得直跺脚,“这可是孩儿的道基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