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娘子,说她胆小柔弱吧。她又敢在覃子嵩说那些挑拨离间之话时,毫无忌惮地相信她,眼神坚定,语气认真。
说她坚韧勇敢吧。
在父亲情爱之事上,她似乎永远畏手畏脚,不会轻易交付真心,总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如今与他亲近了些,大抵也是因为他是夫,而非他是陆清旭。
适才春桃说起孩子时,她的回答,似乎并无任何欣喜与期待。
男人唇角无奈轻勾,还得慢慢来,是吗?
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多疑。
而且两人感情才刚热络些,细水长流之事,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更何况自己曾经的名声,是那般不堪。
她能接受自己,已经很不容易,自己又何必贪婪她全付真心,都交于自己呢?这样未免太贪心。
陆清旭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自己将自己说服。
…...
宅院被黑夜包裹,灯笼高高挂起,闪着微弱的光,将夜色点亮了些许,可再怎么亮,也抵不过这夜的深沉,暗黑之地,无边无际。
叶秋漓在屋内收拾好,也让春桃下去歇息了,她坐在妆镜前,篦子划过青丝长发,透亮白皙的肌肤,被烛火衬得越加白净。
想起之前说过的话。
她掌心抚上脸颊,果然是烫的。
“无妨,也没什么好怕的,夫妻之礼,寻常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