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蕴默不作声,开始捋袖子。
年轻人一手按住徒儿,看着自家徒孙笑眯眯道:“还不赶紧跑?”
云景鹤嘿嘿一笑,纵步离去,背影洒脱,好不自在。
望着这小子的背影,年轻人的目光微微失神,似是想起了自己当年,最后笑骂道:
“好个潇洒不羁的臭小子,不愧是老夫徒孙!”
牧蕴叹气道:“老师,景鹤今日之举,只怕会在道场内招惹来异声和非议。”
年轻人淡淡道:“让他们来便是。再说了,又不止咱们家景鹤一人。”
牧蕴点了点头,忽然道:“老师,联邦会如何对待庄不同。”
这话,让年轻人瞬间沉默,许久后才缓缓道:
“今日庄不同虽立下莫大功绩,但是他也与那邪魔的关联更近一步,只怕……”
只怕已是无人能够镇压!
除非四方神主愿意亲自出手,时时刻刻为其镇压梦魔意志,可这代价未免也太过昂贵。
年轻人忽然摇头,转移话题道:“你是不知,刚才老夫和那些老不死的取得了联系,一个个都在那痛骂自家徒孙翅膀硬了不听话,宁为自己痛快,也要视祖师爷基业如无物,只有两个老东西默不作声,面色黑如煤炭。”
牧蕴微怔,旋即反应过来,面色怪异。
也就是说……还是有两家道场的人,选择趁势开天门的?
他忍不住问道:“是哪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