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入别墅,里面地暖开得很足,暖烘烘的气息让人有些慵懒。
可一走进书房,温度却陡然降至十度,寒意瞬间包裹住全身。
沈绫夏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她几步上前,掀开波斯地毯,果然,下面露出一个隐藏的电子冰柜。
当我看到柜内整齐码放的二十三个冷冻标记时,太阳穴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
每个菱形标记的编号都对应着肉联厂冷库的裹尸袋,这绝非巧合。
“比法医档案更完整的收藏。”沈绫夏说着,用镊子夹起编号0713的标记,仔细查看,背面刻着林小芹的身份证号,“看来我们的慈善家有个特殊爱好。”
“这郑董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对这个制药厂董事长的行径充满了厌恶。
书桌暗格里的账本,像是一把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制药厂通过篡改冷冻食品保质期,将价值三千万的过期肉制品重新流通到市场上,而郑董儿子的“车祸”恰好发生在监管部门突击检查前夜。
“假死需要尸体。”我一边翻着账本,一边思考着,翻到七年前的账页,“但当时殡仪馆的火化记录......”
我的话还没说完,沈绫夏突然将台灯对准书柜玻璃。
在灯光的反射下,暗门轮廓清晰可见。我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合力推开《资本论》精装本后的夹层。
眼前密室里的场景,让见惯尸体的我都忍不住喉头发紧。
密室里摆放着上百个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人体组织,每个标签都标注着时间与经纬度坐标。
“这是时空锚点。”沈绫夏拿出手机,用便携检测仪扫描二维码,调出卫星地图,“全是制药厂排污口的位置。”
在密室最里层,有一个恒温箱,里面保存着三支淡蓝色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