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妥了,昌人很开心,新罗人很闹心,这一场血色宴会会为整个新罗国蒙上一层阴影,战争与仇恨的怒火将会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楚擎没敢睡。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大舅哥可以睡,因为他是气运之子,楚擎不能睡,他是倒霉催之子。
从表面上来,大舅哥这事办的和气运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每个人都深信不疑,即便别人有这个胆子,也未必干的成,光是将三十多个目标全记下来就做不到,陶蔚然可以,但是陶蔚然不会跳舞。
楚擎蹲在旗杆上,叫人所有仗炮都推了出来,装有火药弩的箱子都抬出了船舱。
快到天亮的时候,文方来了,形单影只,穿着常服而非甲胄。
楚擎笑道:“真的贬为庶民了?”
见到文方,楚擎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一首歌。
村里有个爷们叫文方,长的等边又等长…
文方露出了笑容,有些清醒,也有些感慨。
“本应获罪的,被我文家牵连,加之护驾不周,只是陛下法外开恩,侥幸罢了。”
楚擎点了点头,不在乎,也没兴趣。
“女王回王庭了,今日就给贵使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
“血洗王庭。”
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四个字,却令人感到冷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