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像是觅到了知音,握了握小豆子的手。
“小伙子说得对呀!可那人光是加租还不止,居然还要大家伙补齐前五年的房租!”
“岂有此理!加租哪能往回加呢?”安遥一时没忍住,提醒道:“这是撕毁契约,你们可以拿着契约去衙门告他!”
“坏就坏在,他们非说我们契约上的印鉴是假的!这白纸黑字,怎会有假?”
“什么?这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诈你们的?”
“有些老伙计也是这样想的,便带着契约去衙门喊冤,结果人家说那东西就是假的,不仅要他填上先前所差的银子,还差点因为伪造契约打他板子呢!”
“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啊,谁知道那里头藏着什么猫腻?”
小豆子又问:“后来呢?”
“后来,大家只得老老实实交钱免灾,很多人为此都掏空了积蓄,这摊铺自然也租不下去了……我那契约到期得晚,便想着做完这最后几日再走。”
“那您之后去干什么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反正这里是待不下去咯,总不能辛辛苦苦一整年,到头来光为这市场打工吧?”
大婶越说越难过,忽又压低了声音,凑近道:“我劝二位可甭来这儿租铺,千万别做那冤大头!”
她忽又觉得自己说多了,急道“二位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我可不想得罪他们!”
“他们……是这里的管事?”
“庞管事不过是个听人吩咐的傀儡,听说他背后的主子还有官道背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