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向松都以半城百姓性命作要挟了，不管是真要挟还是假要挟，只要她不御驾亲征，就默认了流言为真。
更何况运河建成大半，按照惯例，她会在年后南下巡游运河。
所以这御驾南征，她是必须去一趟！
思索间，一道人影已经来到了面前。
涂山烬刚得知消息，就赶了过来，他递出一杯温水，认真端详着云窈窈的神情：“你想去蜀地？”
话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嗯。”云窈窈接过水喝了一口，刚睡醒的喉咙有些干哑，温水一润，顿感舒适。
“我不同意，你不擅武，战场危险，就算有重兵护你，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阴谋诡计防不胜防。”涂山烬语气不容置喙。
云窈窈放下茶杯，迎上他的眸子：“我可以见招拆招，与南部军统领一战，总要面对。”
“并不只有这一条路，还有其他办法，可由我和宁尚书代驾出征……”涂山烬步子逼近，握住云窈窈的手，下意识收紧。
云窈窈同样逼近，两人的脸庞越发靠近，近到双方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急促而又温热：“那便坐实了流言，就算不怀疑的，也要怀疑我们是不是真魂魄交换了。”
“流言可用流言平，更何况你有舆论大军。”
“可这次不仅仅是流言，还有战争。涂山烬，你知道的，我御驾亲征，是止息流言、镇压叛乱的最佳办法……”
两人目光交汇，头一回因为一件事相争不让，僵持不下。
可偏偏两人都没有错，云窈窈追求快准狠地解决问题，只是多点安全风险，涂山烬想要她处于一个非常安全的环境当中，宁愿舍弃其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双方都试图说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