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单于有令,宁将军不可杀,需收服!”

    呼衍肃只得放下鞭子,神情凶悍不满:“父王有我一员猛将足以护卫匈奴,还收服宁守疆作甚!”

    “燕赤人也根本不可能拿陇城交换他,还不如早点杀了,把他的尸体挂到城墙上,震慑那群燕赤人!”

    侍卫不敢多言,看到宁守疆身上的伤太过触目惊心,只得先处理了他的伤势。

    处理完,侍卫才将人带到可汗的帐里。

    宁守疆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火辣辣的痛,就连呼吸都有一种灼痛之感,他费力地睁开眸子,上座,一位头发花白、目光凌厉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宁将军,你这是何苦?”匈奴王呼衍渠摇头,“你可知连丢两城是燕赤人出卖的你?”

    见宁守疆未说话,呼衍渠继续循循善诱:“宁将军,本王知道你铁骨铮铮,不会屈服。”

    “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为你的亲人考虑,他们如今的处境,不比你好啊...”

    宁守疆身体一僵。

    呼衍渠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一种充满怜悯的语气道。

    “你应该猜到了。”

    “你护卫边关失责,活着的人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你身上,混在其中的叛徒也会向皇宫传达是你勾结匈奴出卖军情的消息,你觉得皇帝听了这个消息,会如何处置宁家?

    宁守疆心中一痛,眼里充满了哀伤悲悀。

    他自然猜到了。

    朝廷不少臣子对父亲的兵部尚书之位虎视眈眈,巴不得宁家出事,父亲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