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全和杜红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今天生产队开社员大会,按常以前的惯例是要分粮分钱,但是今年天干欠收,没有粮来分,肯定会吵架打架的。”
干一年到头,工分记了不少,但是生产队没有粮食分,不吵才是怪事。
杜红英父子俩在小朋友的带领下往大房子走。
一路上杜天全也特意打听了一下,小家伙一家姓朱,取名就叫朱大娃,她姐姐就叫朱大妞。
朱大妞,朱大娃,朱二娃,朱三妞……
这名字真正是简单又粗暴。杜红英心里也得到了一点安慰: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不会取名。
“干个锤子,一年干到头,十个工分才值八分钱,一个人才分十斤粮,这不是安心要饿死我们啊?”
“就是,这日子怎么过?”
“造孽哟,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生产队分粮,结果就这么点。”
一百多人骂的骂哭得哭吵的吵。
“社员同志们,你们安静,安静一下。”
“安静不下来。”有小伙子就吼:“队长,我们一个生产队是一百三十二人,一人分十斤粮,一共才一千三百二十斤,打那么多谷子晒干才一千多斤?你哄鬼噢!”
“是啊,虽然说今年欠收,但是也有五六成的收成,我们村两百多亩地呢,不可能才打一千多斤人力子。”
“不止,我们算得算得出来,挑毛谷子的就我们几个,打谷子一共用了六天时间,我第一天挑了五挑,第二天挑了四挑,第三天挑了六挑……”一个小伙子掰着手指道:“我一个人都不止挑一千多斤粮,队长,你得拿话来讲! ”
“对对对,你是队长,你得给我们说清楚,那些粮食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