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条：能单独麻烦你接季凌么。
莫沉渊一瞬间便想到可能有八卦杂志的狗仔记者在蹲她的点。又是狗仔，这世界狗仔怎么这么多？只要艺人合乎道德不犯法她去干什么都是随人家喜欢的吧？
“好，当然可以。”他轻声念着，把这句话发送出去。
本来以为这句话是他们聊天的终结点，然而就当莫沉渊把手机放回兜里的一瞬，手机响了，是短信。
是季如风发来的短信。
“你真的变了好多。”
他回了一句：我也觉得，不过我觉得挺好的，现在的我。
那边又没回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莫沉渊觉得自己应该再等等。大约五分钟，一条短信再次传入，依旧是季如风的。
“我为过去自己粗鲁对你道歉，注意到的时候你对我已经十分好脾气了，只是因为我老是记着以前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之前，在植物园那次，是我做的不对，你本来应该对我生气的，也应该先回去的，但是你等了我一天，我却连一句对不起也说不出口。今天我正式地和你道歉，并且感谢你愿意陪季凌胡闹，他有很多我没办法陪伴的时间都是麻烦了你的，他也挺喜欢你，以后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和他做个好朋友。”
那次他在植物园等，其实一半是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觉得自己对季如风伤害太大了上天理所应当惩罚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在意，还这么真诚地给自己道歉。
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他是为了要这个道歉吗？
他不知为何站了起身，手指在不停地敲击手机屏幕：
季如风，你无需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最初伤害你的是我，把你逼走的是我。从今以后咱们以前的恨也好什么都好，就一笔勾销，你我都敞开心扉，你看可以吗？
莫沉渊这话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回得很巧，像是自己请求她一笔购销一样，所以他觉得今天真的神了，季如风不但主动跟他聊天，而且在他发出那条短信之后，两秒内就得到了她的回复：以后就是好朋友。
嗯，以后是好朋友，你不再对我抱有敌意，我也能更自然地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