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看着宽大奢华的龙床,内心十分抗拒。
明明换个姿势就能解决的问题,祁让却非要她到床上去,谁知道这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就怕这龙床好上不好下,一个不慎就满盘皆输。
“吓成这样,朕的床是什么龙潭虎穴吗?”祁让不悦道,“朕还没有饥渴到要临幸一个杀人凶手!”
晚余知道躲不过,只得选择相信他一回,脱了鞋,硬着头皮从床尾爬了上去。
祁让看着她小心翼翼爬行的姿势,闲闲道:“淑妃整日骂你想爬龙床,今日总算实至名归了。”
晚余苍白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什么叫实至名归?
她又不是自己想的。
她这是被迫爬龙床。
她忍辱抿唇,一言不发地爬到祁让里侧,跪坐下来,抱起他的胳膊开始揉捏。
祁让哼了一声:“哑巴就这点好,说什么都不还嘴。”
晚余的手稍稍一顿,又低着头继续揉捏。
祁让大约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伤人,便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蜡烛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地龙把整个殿宇烘得暖融融如同春日,窗边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熏炉里升腾着袅袅的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