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拔里巴见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投其所好,他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随即就站起身来,带着自己的卫队穿过侧门,向着春晖堂走去。
燕然却叫过一个小厮,让他再拿一个定窑茶盏来,去春晖堂奉茶。
沈红袖姑娘在旁边看着,却不知道燕然是何用意……只见燕然脚下加速,几步就走到了拔里巴前面。
那拔里巴还以为燕然在为他引路,还四平八稳的在后边跟着。
却见燕然抢先几步进了春晖堂,一抬头就看到里边上首摆设着两把座椅,一个身穿官服的金国官员,已经坐在了上面。
在他旁边,那位毕从则大人正恭恭敬敬弯腰低头,好像在回话……
燕然一进来,他毫不犹豫指着另一张椅子旁边的茶几道:“把那个茶盏给我换了!”
“拔里巴大人有吩咐,要用最好的定窑茶盏,别的茶具可又入不得大人的眼!”
“嗯?”
那位金国使者,就是之前毕从则说叫“阿勒根布鲜”的那位,闻言猛地抬起了头。
他正在听毕从则说话呢,却被人打断了,这位阿勒根布鲜,居然也是个懂得大宋话的。
一听到燕然的话,阿勒根布鲜立刻就是一瞪双眼,凶相毕露!
燕然看这个金国使者,尖下巴鹰钩鼻,天生一副刀条子脸。
他浑身上下的骨架肌肉,裹在官服里却是匀称修长,虽然做文官打扮,却显然是个武力强悍的家伙。
当这阿勒根布鲜一开口说话,声音却像是豺狗一样,带着“嘶嘶”的杂音:
“那辽狗什么身份?还在本使面前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