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洲,你……节哀。”
医院已经来了不少人。
明山、亚澜湾、高家……
徐洋刚处理完车祸的事从交警队赶过来,他老板的情绪显然已经崩溃了,他束手无策,不敢轻举妄动。
梁晖时和裴轻走进去,站在门口劝他。
“砚洲,程筝走了,你不能再垮了。想想孩子,孩子还在育婴室等着你呢,是个……儿子。”
傅砚洲抱着冰冷的程筝,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筝筝,我知道你怪我,我说想要个跟你一样的女儿,你给我的却是儿子。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后再生一个,就一个,再要一个小筝筝,我这个辈子有你们,就没有遗憾了。”
梁晖时看不下去了,朝他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砚洲,程筝已经离开了!你清醒一点!”
傅砚洲猛地推开他,厉声道:“我死都不会让她离开!她只能待在我身边!”
裴轻扶稳梁晖时,缓声劝着:“砚洲,去看看孩子吧。孩子没到预产期,程筝遭遇车祸时又受了惊吓。刚刚医生说孩子在母体里时有些缺氧,送到育婴室后又出现惊厥抽搐,现在情况不太好,你母亲他们已经过去……砚洲,你怎么了!”
傅砚洲在听到孩子情况不好时,眼前一黑,高大的躯体差点倒下!
……
程筝的葬礼在一个月后举办。
葬礼上,一身黑衣的男人抱着刚刚满月的婴儿,面无表情,浑身透着寒气,让人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