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大口喘气,抱紧自己,头埋进土里膝盖里。
傅砚洲眼中闪过失落。
他知道,她在怨他。
她的病来势汹汹,除了那天没见到程林受了刺激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打的那一阵出现排异反应,让她抵抗力骤降。
他火大地去问傅英山,得到的答复是:小概率事件。
这时,他的手却突然被身旁的女人抓住了!
“把我爸接出来,算我求你,我不让他在那里住了。”
程筝的表情和语气都无比坚定。
傅砚洲为难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去中心做程林的思想工作。
但程林看着并没有异常,除了不愿意见程筝和不愿意出院。
程筝见他不回答,心里的不安愈浓。
她捶向他胸口吼道:“把我爸接出来!”
女人盛怒下嗓音尖利,老宅的墙隔音再好,在寂静的深夜别人也能听到。
傅砚洲揉揉太阳穴,疲惫地答应她:“好,我把爸接出来,你不要着急,心里不要藏着那么多事,好吗?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