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兰从不曾这样盛气凌人,像是发了好大的火。
程筝停在楼梯口,问:“妈?您有事找我?”
“有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砚洲分房睡了!”
程筝点头:“是。”
“我们傅家哪点对不起你?”
“妈,我们只是这段时间有些不习惯,过两天就好了。”
“好什么好?有什么不习惯的?你是个小孩子吗?这么不愿意嫁到傅家,干脆……”
“妈!”
高衍兰正训斥着,话说到狠处,突然被门口一道深沉的声音打断。
多日不见人影的傅砚洲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整个人高大挺拔,宽肩阔背,有着成熟男人醇厚的韵味,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
他走进来,把臂弯里的外套递给程筝。
“你上去帮我放洗澡水。”
程筝接过,抬步上楼了。
“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傅砚洲半环着高衍兰,把她往客厅推。
“妈,有什么话跟儿子说,儿媳妇刚进门,跟您还不熟呢。您一副要吃了她的架势,把她都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