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站了出来,说以后傅天佑科举的花费都由她出,并且将卖房卖地的五十多两银子告诉了傅家人,很是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这才知道,这克父克母命硬的孤女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竟然还是个小财主。
以后,傅家人的态度变得让人吃惊,不说婆婆,就连公公都对她和善了许多,婆婆更是经常哭穷,家里有啥花销都会暗示她出钱。
一开始还有些顾忌,后来见她手松的很,每次都能拿到钱,刘氏就变得毫无顾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等将她卖房卖地的钱差不多都弄到她的手里后,见她再也榨不出油水了,态度这才冷了下来。
然后她担心又重蹈之前被孤立的覆辙,咬了咬牙,这才将这一笔巨款说了出来,想想自己还真是傻的可以,一点儿后手都没留,难怪就连傅天佑都不赞成她这么做。
但现在她可不会这么傻了,适当的露出点儿就行了,今天这笔钱她不会告诉除了傅天佑的任何人,卖房卖地的钱可以透露,但却不会傻的全部拿出来,就这样吊着她们,她在傅家的日子才会好过。
“天佑,你们这是砍柴去啦?”
说话的是傅天佑的二叔傅大贵,扛着根扁担,扁担一头拴着两根绳子,他是从后面赶上来的,看样子是去镇里打短工了。
成亲时二叔一家都曾经过来帮忙,曾水儿对二叔一家印象很好,二叔大气耿直,二婶儿爽快,心地善良。
据说二婶儿对他们成亲时的寒酸和婆婆的敷衍很是看不过眼,唠叨了几句,和婆婆差一点吵起来,二叔也私下找公公说不像话,会被人笑话,但却一点儿用也没有。
后来曾水儿才听说,拆洗被褥、糊窗户纸和修葺房顶,就是在二叔二婶的坚持下,二叔二婶一家帮着才完成的。
傅家是在祖父傅世清十年前去世后分的家,傅世清活着时六十四岁,五十四岁就去世了,傅世清小时候就在镇里铺子当伙计,看多了商场和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普通百姓就算有钱也要被人惦记,长久不了,所以立志要让傅家出个读书人,好改换门庭,为傅家人撑腰。
可惜,他生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愚笨,孙子里除了傅天佑,其他人也根本不是读书的料,直到他病逝前还嘱咐儿子们一定要供出一个孙子来,这也是为什么傅大庆全力供养傅天佑的原因。
祖母钱氏比祖父去世的还早两年,钱氏生了四男三女,可惜成活的只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
大儿子就是傅大庆,二儿子是傅大贵,三儿子是傅大喜,还有小闺女傅夏兰。
大房傅大庆一家分的祖宅,也就是现在他们住的这座宅子,二叔傅大贵就搬了出去,用分的几两银子在村外新盖了房子,三叔傅大喜分家后没在村里呆,举家搬迁去了南方的岳母家,他岳家是个小商户,搬去了南边做买卖,以前还能捎个信,动乱之后就没了消息,也不知现如今是个啥情况。
姑奶奶傅夏兰,婆家在三十里以外翠峰镇的陆家村,有两儿两女,爹娘活着时每年都会回来,爹娘去世后,也就过年派儿子回来一趟,给舅家拜年,傅夏兰再也没有回来过,据说日子过得很是艰难。